然後雨還是一直下呀下的。
史昨晚又來了,跟我說著永遠無盡的蠢話,然後在那些蠢話中我們還是笑得相當大聲,那時間窗外的雨細小微弱,而新聞說颱風就正要慢慢撲來。
七點半我醒來一次,客廳裡史打電動的聲音已經停了,窗簷也沒有一點叮叮咚咚的碎雨聲,昨晚新聞說五點半颱風登陸,然而一切的一切還是停留在那種混濁尷尬的扭曲裡。
出門,往東吳的路上雨是切切實實地下了,好在我有穿雨衣,只是雨衣裡頭的背包不斷下滑。
我感覺我的背包正要逃離我的雙臂,跳車吧。
開學之後的我似乎沒有背過那個老皮書包,每天照常背著桃紅色的登山包。記得有一回在捷運上,出站的時候曉昀走在我後面說著:你這背包還真的是千錘百鍊啊。
曉昀說的千錘百鍊指得是這背包她覺得怎樣搭配都好看,然而對我來說這背包的千錘百鍊,在於它陪著我度過了一年中無數次的淡水與台北間的往返,它身上沾滿汙垢,有菸灰也有菸草的痕跡。在每個日月無光的早晨或晚上,我背著它在捷運站裡,它的確是千錘百鍊的。
然而今天早上它不斷試圖從我的雙臂間下滑,機車移動著,再往下它就要離開我了。也許就是這樣,總是無時無刻地學習著如何失去再如何擁有。
我想到桃跟我說的:我們這些人,就是歹命啊。
上午的社會學,我半睡半醒地上完了三堂課。我實在不是故意的,但是當教授從社會學的古典發展提到最後,變成東吳社會系的歷史,以至於他認識了哪些學術大咖以及與大咖們的彼此欣賞時,我不耐地睡著了。
其實教授並沒有把那些事情講得如此噁心,只是許多字句的潛話語都透露出那種味道,也許只是對我而言,所以我不耐,為著我自己的壞心眼而不耐,然後在教室的小角落睡得熟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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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們班很可愛,因為有人反應抽學伴前連自己班的都不熟,於是乎我們班要先自己班抽起學伴了。(真是可愛啊,只要別再抽菸的時候嘻嘻哈哈吵得要死就更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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