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0月15日 星期一

強大

  這幾乎已經變成週而復始的慣性,或者其間有某種奇妙而碰巧的牽連-我總是在最慌亂的時間回到那些音樂和文字裡,Malmsteen和昆德拉,他們永遠是我的力量。

  我都快忘記上一回,我在清新的溫度裡醒來,用著客廳的老音響放著Malmsteen是什麼時候。那時間一定是安靜的,所有的聲響都被Malmsteen的音樂覆蓋,暴力的雙踏不停,狂亂的吉他破音燥動。我可以記得自己跪倒在地毯上,然後Malmsteen的身影在空中浮現,他就那樣仰著頭不斷地從那把鵝黃色Fender中發出噪音,一派癲狂陶醉的模樣,在那個身影之下跪倒的我,就如同站在舞台上的那個煙霧中的巨人一樣,我們都是無敵的。

  這段時間我都在看昆德拉,他不斷透過提問與事件來告訴我關於這個世界的可笑性,那種可笑不只是嘲弄與無奈,而是可笑的本身出自於一種關係架構的趣味,於是可笑不只讓我嘲弄,同時讓我著迷,著迷著關於各種權利關係的細節,昆德拉總在這種必要的時候為我保留了一塊理智,然後開啟我對於世界的角度,在他殘忍嘲諷的眼光裡,現世撕裂分剝,底下的一切如此真實而叫人著迷。

  昆德拉和Malmsteen總是在這些困頓的時間向我說話,不斷為我構築起自以為是的力量來源,讓我不至於為著自己的軟弱與濫情攤死在人群裡頭,他們把我塑造成龐大而可笑的自戀狂,或者是那個我想像中的縱火犯,燃燒得那樣美麗。

  這樣的循環是奇妙的,內裡的我會在無察覺的狀態下求助於他們,他們也從來不叫我失望,就像是讓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一樣。我愛死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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