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張君玫的期中考寫壞了。莫名其妙但是完全在自主意識內地把它寫壞了,寫壞的同時充滿罪惡感但是又覺得這是相當的應然。邊寫我邊想著,一個學生是否有寫好一張期中考卷的義務。如果考卷的分數很低,那究竟意味著什麼?學生的遲鈍、懶散、不負責?又如果寫得很好的話,那是否就代表學生身份價值的被滿足與完成?或許這根本就是一個很簡單的事實,就是一張考卷的本身從來就不具有足夠全面的代表性。這份考卷是師生之間莫名其妙的秘密協定。
總之我考壞了,也不太知道為什麼,但至少過程中的每一個字我都知道是寫壞的,而且即使可以更好,當下我還是決定讓它壞下去。為什麼呢,可能是下午的傾盆大雨,或者是因為我看著陳毅口沫橫飛地跟同學解釋文本,以致於唸書突然成為了一種卑微又可笑的心智勞動。或者,是我東西吃太多了,我的血液在胃裡慵懶地橫流,一點也不想動。
我的靈魂在胃裡,在還沒有上升到頭頂發亮的位置。為此對於考卷和老師,我都感到相當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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