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去想買點吃的,可是牙齒快掉了只能喝東西。
在咖啡廳碰到張君玫、黃朗文、吳明燁。我點了杯熱拿鐵,黃朗文說學生喝的都比我們好,吳明燁笑著說以後你就會知道拿鐵不是咖啡了。他們點了兩杯熱美式。
印象中我從來沒喝過熱美式,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喝。這種東西怎麼會好喝呢?把好好的espresso加水稀釋,怎麼想都無法想像兩者能融合得恰當。
於是我們又可以面對一個老問題,一種關於量化與強度的問題,而這樣的問題我們可以在各個領域接觸到。菸要抽濃的、咖啡要喝苦的、音樂要聽吵的、電影要看看不懂的、知識要念理論的。一切的一切,我們應該尋找最難以接近的、成癮頭的、難以進入又難以捨棄的。
昨天跟大白、雅淳討論貨幣哲學。價值需要異化、疏離、捨棄才成其以為價值。如此的必要對我來講一直是個「問題」,這個問題在於其「必要」究竟建立在怎樣心理機制以及社會建構中?而更大的麻煩是,它是否根本不構成一個「問題」?
確實,我們可以漠然地接納它,然後依其準則為自己選擇一個在那個量化與強度的尺度位置。只是,如果我們將其視為一個問題,那我們有可能找到這個問題的本質答案嗎?或者,我們能在一連串的史學與社會學重建中找到其意求與演化,然後理解我們的生命史中其實有股冥冥的大風鼓張我們的風帆與去向。
這幾乎是個不成問題的問題。
回過頭說,美式和拿鐵的咖啡因其實一樣多。如果身體渴求高量的咖啡因,那應該要去喝單品;如果味蕾酷嗜細緻的咖啡韻味,那還是應該要去喝單品;如果要強大的咖啡刺激口鼻,那去喝espresso。
吳明燁離開前在熱美式裡加了奶球留下糖包。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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