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15日 星期二

天使


  我到底有多久沒去天使了。也許在夢境裡像個偷兒一般進去,或者在對面的河堤邊遠望。我到底有多久沒去天使了。每一回問桃:「你最近有去天使嗎?」她都用一種神秘的微笑跟我搖搖頭(話說我也好久沒看到桃了)。

  前段時間跟多鬆的吧台閒聊兩三句,他說煮咖啡很好玩,我說我也煮過,他說在淡水的一家店對吧;上禮拜跟Louis的朋友吃飯,他是咖啡社的,然後就聊了幾間咖啡廳;昨天同學問我多鬆是什麼,我說是家咖啡廳。

  這個年紀的人們似乎很容易就可以聊到咖啡廳。昨天晚上我跟史講布爾喬雅,我說好像不少人都覺得多鬆很酷,但其實多鬆夠不酷了,多鬆潮流得不得了。那到底哪裡才是「很酷」的咖啡廳呢,我和史想起了聚集一群自視脫世浪人的天使。

  天使永遠是一家很特別的店,對聚集那裡的人們而言,或者對我們這些被驅離之外的人而言。或者,對我們這個布爾喬雅的世代來說,天使至少保留了相當純粹的無辜與自愛。儘管如此的無辜與自愛並無法將其孤立於我們布爾喬雅的世代之外。

  天使的人們,來去都被自我追趕。布爾喬雅們追逐著自己的尾巴像隻幼犬,一邊天真一邊疲於奔命,來去的路途裡,總有天使那樣一個靠站。

2 則留言:

  1. 彭昱
    你把我搞的嘩啦啦的瘋狂流淚
    有時候我也會因為思念這個地方或著是思念那段時光,或著也可以說我思念那裡所有的人、黃昏,自在卻悲慘的生活。
    是不是,我漸漸地習慣了城市的律動,然後就變得再也不適合天使了,已經不是流浪的人了嗎?
    我也不知道。
    心裡面零零總總的難過,被放的越來越深、越遙遠,我常常會恐懼,但我也常常漠視這些,想像著,也許笑出來瘋一下就好了,可是那就像拉橡皮筋一樣啊,越瘋狂,痛苦也越多,兩邊都同時增長著,最後一定會扯斷的。

    最後一定會扯斷的。

    哎,彭昱,我有一段時間不抽菸了。
    我覺得我自己變得陌生,我好像只是在剝奪自己身上的某些東西,好去適應這個世界、環境,你說,我是不是跟以往一樣,一點都不酷。

    對呀,該是時候見面了。

    ps去看看森山大道的犬的記憶,某一天我坐捷運看這本書,也是瘋狂的思念那段時日的我們,然後我也一樣哭了,心揪的痛死了,但到底我們為什麼離開那個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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