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月25日 星期五

《資本主義與現代社會理論》:馬克思

  首先恭喜我自己,為著我已經將近一個月不曾寫文章。過去一個月,除了寫點學校的報告之外,唯一寫出來的是朋友刊物的邀稿。

  恭喜什麼呢。當我前些天在LC翻開這本書的時候,起先半個小時乏力的閱讀,對我來說過於思辯繞口的字句讓我意識到的是:我已經開始離開青年時期的牢騷自我對話。至於在過去一個月寫不出任何文章的狀況,體認了我關於「寫字」的必要轉折。於是在這邊我恭喜自己,在這樣的閱讀過程中,我開始體驗一種困乏的快感。

  如果說翻開這本書,第一個讓我意識到的是「我已經離開了青年時期的牢騷自我對話」,那很有趣的一點就是,翻開這本書我第一個看到的是年輕的馬克思。在馬克斯年輕時期的考試短論中,我們可以看見這樣的話:「歷史承認那些為共同目標勞動因而自己變得高尚的人是偉大的人物。」

  有趣的地方在於,在我這樣一個只唸過半學期社會學的大一學生眼裡,如此的論調似乎與我認識的古典三大家之一的馬克思背道而馳。一番極度自我主義的黑格爾派哲學言論。

  在整本書的概論中,Giddens提到-在那個年代的英法德三國,德國人總是在「想」另外兩國「做」的事情。而從第一章《馬克思的早期著作》中,我們看見馬克思在自己思想中重溯整個德國唯心哲學的歷程-從康德到費西特,再到黑格爾,然後到費爾巴哈。

  零六年底,我正在重考。補習班大樓對面的火車站廣場,紅衫軍倒扁聲浪沸騰。記得某一天回到汐止家裡,電視上一個德國記者對著鏡頭說:「你們台灣人,這段日子好像全部的精力與生活都只在抵抗陳水扁。」德國記者的臉上帶著一點嘲諷和輕蔑,娘在旁邊略帶氣憤地說:「這是一個最偉大又最悲哀的民族。」

  馬克思在提到異化的時候,除了點出工人與其產品的分離,以致於工人成為其產品的奴隸之外,還提到這與政治領域裡所發生的異化一樣,同樣也相應於宗教的異化-基督教倫理賦予上帝的特質,脫離了人類的掌握,變成了一個外在代理人所要求的一般。

  那天唸到這邊的時候,我問彭昉宗教的部份是怎樣,他說:「就很可怕啊,再推論下去就是無神論。」

  姑且不論這是否可以上溯到無神論,我在意的是,在那個年代的德國,馬克思從青年黑格爾學派的一份子,到後來《手稿》中對於黑格爾的批判、對政治經濟學的批判、對異化現象與私有財產制的批判,這樣的過程中,我關心的是一個思想家對其民族與社會的反思,成就了一種實際的社會關懷。

  在第一章的最後,馬克思在其早期的共產主義觀中,重新為私有財產作了一番定義與想像,我們姑且不論其實踐的方法與可能,但不可否認的可以看見他對於美好世界的嚮往-「私有財產即人的自我異化的積極的揚棄,因而是通過人並且為了人而對人的本質的真正占有。」「人向自身,向社會的(即人的)人的復歸,這種復歸是完全的、自覺的而且保存了已往發展的全部財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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