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6月24日 星期日

給挪威

  零六年暑假,在挪威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燠熱的夏日。那時後的自己是困頓又不安的。

  抽菸、閱讀、寫字、聆聽,聽音樂之外更多聽見的是人群的聲響。很煩躁,很卑微,但又有一點安身立命的靜處。

  人群,總抱本書,不然叼菸,不然論述,不然靜思。總當他們是台大人,好像溫州街的旅人都是不可一世的文藝青年,而挪威是他們的客廳,是他們的書房,是他們撇去家人之外更像家的處所。

  於是懷抱幻想,幻想自己也要在溫州街流浪,也要有那麼多的不可一世。

  然而只是幻想,一年經過,眼看就要回到淡水,繞一圈浪擲太多青春,拋棄太多但是又扛起更多。腳步蹣跚,偶爾還是會回到這裡,幻想著一年前的自己。

  一個空間的失去不僅是具像的,其中摻雜了太多抽象的青春片段,來時無聲息,去時如狂潮。

  失去便失去,我們還是給時間推向背對著的未來,不需要睜眼面對,便已經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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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寫在阿寬的留言本上。偷很多舊有的句子,卻也不能說我只是來騙本書的。

1 則留言:

  1. 「失去便失去,我們還是給時間推向背對著的未來,不需要睜眼面對,便已經回

    不去了。」



    我的天啊而這句寫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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