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總想著以後我會娶怎樣的女人為妻,想像的模型輪廓是我母親的樣子。一直到長大了,我才知道那是一種純粹的想像,幻想的、學習認知的、孩提的想像。在真實世界中,我們如何能預設一個人的模型,在未知的人海中。
如果要說是緣分的話,那未免太夢幻、太宿命了。但我們也許無法找到比緣分更好的字眼,來見證我們眼前的這份事實。我們應該相信所謂的緣分,在一份絕佳的機運背後是一連串綿延的努力和信任。於是,當我們看著這兩位,說一聲緣分,我們總能有一份認知,就是他們依靠著彼此,走了好長一段路。這段路途的刻苦細節與美麗終局,不是被賦予、先決的,而是他們自己構築的。
所以你和我才坐在這裡,見證一份具有實體的緣分。我們的目光不僅只是一種光線的折射,而是肯定、認同,是一種真實的確證。也因為這樣,我們現在手中的酒杯、散會後的杯盤狼藉才有意義。這是我們所能給予最大、最真切的祝福。
各位,讓我們敬美酒、美食,還有我身後這美麗的紅色布縵。還有,我們走了好長一段路的,這對締結、證成緣分的美好新人。
在此,緣分的虛幻觸及不了他們;愛情的易碎與他們無關。在茫茫人海中,這對戀人救贖彼此。」
賓客們起立鼓掌,他們正被拉扯進一份集體意識之中,而這份集體意識,正落實於場景中一切可見、可被觸及的事物中裡:杯酒交疊、輕飄飄的粉紅色氣球、喧鬧與耳語、落淚的家族親朋、舞台上的演講者。在這裡一切有機或無機的人事物都屬於翩翩的舞者,他們是彭德凡的舞者理論的實踐者。
空間中充滿祝福,如同一個充塞於水盆裡的迴轉漩渦。漩渦的中心只有一個人:一個演講者;一個特別巨大的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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